妻子曾多次告诫我,“自己的事,自己做主,尤其在终身大事上,还得看妹妹本人的心思,你们别人操心费神,不一定就可了人家的心意儿,反而落的不好……”好像妹妹就曾极其豪壮的摔出过一句,“不用‘你们’操心,我若是跟定他了,即便日后跟了他要饭去,我也是心甘情愿的
”
夏日的一个清晨就这样填满今后我的记忆,也填满这峡谷中所有人的记忆
他们的记忆显然没有我这样的强烈,他们与这里的路、山、树、河甚至牛羊平等地居住、生存、相互依靠,而在如此的关系与生存状态下,一切几乎都是难于变化的,尽管几百米下的国道上车来车往,并不时地停下
然而单调重复的生活方式与逼仄的空间以及繁重的劳作,对人的感觉肯定是一种无法抹去的伤害
如此的劳作,如此的感觉离我已经将近二十年了,那是仍然有几分甜美的少年故事……这个夏日的早晨,我在一条小小的河边,偶然地重新找到他们和它们,以及局部的我,如此的日子仍在重复,这其中有着我说不出的揪心的美
结果,大夫工作还感化了契诃夫叙事作风
医圣孙思邈曾说:“性命至重,贵于令媛,一方济之,德逾于此
”医乃仁术,不妨说简直一切大夫都对病家怀有悲悯之情
但是大夫这种工作又培养了一种平静客观、若无其事的作风
从医养就的这种作风,使得契诃夫的叙事显得平静客观、语调宁静
我领会忍耐宁静的进程很独立,但常常能胜利者都是熬过了这种独立的
还好吗才算真实享用宁静?即是在面对宁静时,沉下心来,做本人想做的事,而不是痴心妄想,实行所谓的理想主义
总之不辛被妻子言中
难道在自已平淡如水的生活中,金鱼注定一晃而过?对于它们来说,价格不菲的鱼缸之所以昂贵,无非设计和构造得更利于它们生存,也即更接近于池塘水沟——就是说,鱼缸不在高价
对于心仪的舞影,我是否太过笨拙:寄情于此,不通其道?最近楼下小店门前,又摆出一大盘
半年前如获至宝的情形历历在目,有意无意从窗台向下张望过几回,我仍然感到满心歉疚!


